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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篇 为什么(1 / 1)

每个人都有那些令自己癫狂的回忆,它们在脑海深处,不曾出现,唯有当某些冲击激活了它,它才开始活动,令人疯狂,令人慌乱。

平息?镇定?这都只是说说笑的罢了。谁能稳定出自己最原始,也最想要的冲动。那些钳制在内心深处的,被压制封闭了的,还能在稳定多久,我想,只是爆发的时间未到而已。人呐,真是一种悲哀的生物。——篇记

林羽鑫奔跑在操场上,脑子里一直回想着信上所书写的一字一句,那一声声咆哮的大喊;那一幕幕离别的背影。在眼前,逐渐浮现。自己的父亲是谁,只知道他很有权,但却只是一副平民百姓的打扮,也许正是这番朴素才使母亲与他相爱的吧。可是,自自己出生以后,父亲和哥哥同时都不见了,他们就像约定好了一样。一个晚上,人影全无。

早上起来只有一锅热腾腾的粥和一张皱巴巴的纸安静地放在厨房里,一封信随风已经飘落到地上;万万没想到,如今又能知晓那不肯接受的记忆。

信上写着,父亲原是某高官子弟哪知有一天家道中落,为了维持家庭状况,父亲在其爷爷的劝说下,走入军队这一列,从此便杳无音讯,只知道现在过得很好;而那兄长也再做一个不知名的行业,母亲就是在他的信下去了首都。

这些都只是普通的小事,刚开始看到的时候,心中还有一丝高兴。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在近期,在燕京有一军界人物与小他七八岁的某富门小姐结婚,十有八九是那个不知名的父亲。

林羽鑫就这样奔跑着,脑海的一幕幕不停地重复,就像在看老电影一样,似乎很怀旧却令人心痛。不远处一片片乌云也缓缓飘来,很快就在林羽鑫的头顶郁积,没有下雨,也没有闪电,只是片刻的宁静。

林羽鑫此时的状态就像这云一样,只是未到伤心处,雨也不曾落下。那是无数个问号,数不尽的为什么在林羽鑫的脑海中浮现。为什么父亲要离去,只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权贵吗?为什么父亲不带家人一起去,难道是为了可以找到更好的人来使自己大富大贵吗?为什么?为什么?

雨落了,缓缓地,原来那轻柔的雨变得疯狂,就仿佛在血洗这个世界一番,大滴大滴雨水击打在他的面颊,带走了那忧愁之泪,却洗不去忧伤之心。林羽鑫奔跑着,在这曾经欢呼雀跃的操场上奔跑着。

似乎那些流淌在他身上的雨水并不是所谓的水,而是一种解放流汗的过程,那眼前的模糊也只是被不该出现的泪水遮住了而已。有一股火,一股火正向老师的内心中涌去,向喉咙冲去,冲破这束缚!林羽鑫看看那不见阳光的天空,就像见到了自己一片黑暗的内心。

“啊!”一声破天吼直冲云霄,在雨声中这声就像鞭策一般,更大的雨从天而降,室内的学生突然向外看,奇怪着,为什么雨又下大了。然而眼前的一道白色的光却是令他们吓了一跳,似碗口般粗,那是离学校多近呀。只见一个漆黑的雷痕落在操场上、

林羽鑫只觉得地面一顿颤抖,一个身子不稳,趴在了地上,似乎有一块石头压在身上,林羽鑫挣扎着,挣扎着向前爬去,一阵气浪却直接把林羽鑫呼飞了出去。冷,林羽鑫浑身发红,身上的汗、泪、雨都在以极快的速度蒸发着,然而那透骨的凉意却徘徊在那颗脆弱的心上。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团黑影,叫喊着,好像在叫自己的名字,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不清,我不会耳聋了吧。林羽鑫笑了笑,带着一番自嘲,但却不知名地想起以前那道照顾自己的,和自己一起快乐生活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笑停了,僵硬了。

一声声嘈杂的声音在林羽鑫的耳边回荡,同学们赶忙抬起了林羽鑫,在一列雨伞的护送下,向着医护室奔去。

此时的林羽鑫半闭着眼睛,四肢被拉着,很不舒服,但他却连一丝丝挣扎的力气都没了,眼前只有那被白光所照应的沧桑女子。圣洁的面孔,尽管皱纹密布,在林羽鑫眼中,那永远都是最美的,没有第二。眼前的那个她一脸宠溺,伸出手摸着林羽鑫的头;眼前的那时她,眉头一竖,一脸嗔怪之意;眼前的那段她,坐在黑夜之中,紧紧地抱着林羽鑫。

林羽鑫闭了一闭自己的眼镜,想继续看那美丽的脸时,却只得到了一片虚无。林羽鑫不敢相信这就在眼前,林羽鑫立刻再一闭一睁,才终于看见那熟悉的背影,只不过现在那个她坐在一处阴影下,手里握着已经破碎的信件、纸条,一滴滴晶莹的泪水划过脸颊,一双颤抖的手不知该如何。

林羽鑫慌了,他想走上前去,安慰她,却发现自己没有一丝力气。好不容易,挤出一点力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多么令人难受的事情呀,自己不也因为这件事而疯狂吗?但是,哭有什么用呢?要打破这局面,让那破碎的镜面重圆。

林羽鑫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在医护室里,姚主任看着此时的林羽鑫,摸着林羽鑫的额头,突然感觉那不断流汗与高温的额头变得清凉,一阵惊慌,急忙想要出去找医生。却已看到了林羽鑫睁开的双眼。

姚主任细声问道:“怎么样,还好吗?你为什么要在雨中淋雨?难道是因为智考试的零分嘛?”

林羽鑫笑了一笑,只是看着姚古坚,眼神清明,似乎已经在说那答案。当然,这是姚主任看不懂,但姚老师看到这灵动的双眼,就知道了这小子没事,心中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忘提醒一句“明天你的智关复考,这是我能为你争取的唯一机会,毕竟你只是因为监视器的掉落。明天记得去校长室考试。”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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