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边关急报!”
“传!”
一个将士满身伤痕地被抬上大殿,在大家惊疑地目光下,急急说了句,“皇上,临水失守,蒙国大军已大举来犯!”
“什么!”孝临帝震怒,殿下所有臣子急忙跪下,唤道:“皇上息怒。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百度搜索暖-色-小-说-网”
孝临帝甩甩衣袖,嘱他们平身,朝下面的面孔一一扫过,道:“今蒙古危及我云国江山,谁愿意领军支援袁大将军?”
大殿内,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秦相上前道:“回陛下,臣认为源博侯曾击退过蒙古大军,对边关战事熟悉,乃最合适的人选。”
秦相一出言,众人哗然,源博侯虽然乃是得力老将,但如今年事已高,恐不能胜任。
孝临帝皱了皱眉,如今朝中老将大多年事已高,而选拔的新将又未经战事磨砺,这实在让人头疼,遂将目光移向一向倚重的太傅,沈太傅知帝所想,也上前一步道:“臣认为源博侯年事已高,有心无力,皇上不如在几位皇子中挑选一位去战场磨练,一来有皇子亲征,必定鼓舞士气,二来也可显示皇上抵抗敌国的决心。”
众大臣都相继赞同,如今三个皇子都已成年,皇上却未确定太子人选,而三个皇子也各有所长,拥护者都分庭抗礼,若是这是在战场上得胜归来,这局势怕是会有一番变化。
孝临帝自然知道这其中之奥妙,眼光在三个皇子身上顿了顿,让大臣举荐哪个皇子比较合适,沈太傅自然推举了大皇子,而庄王,即皇上的弟弟,出人意料地举荐了二皇子,而秦相举荐的是三皇子。
孝临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庄王,然后宣布退朝,明日殿上宣布谁去边关。
出了大殿,几人便凑在一起猜想明日的结果,而沈太傅和秦相相视一笑,并未有多大敌对意识,而秦少卿在下朝后被皇上召到了御书房。
皇上看着这个气质出尘的男子,微微叹了声气,道:“爱卿,若是这一仗让谦儿去,胜算有多大?”
一袭白衣的俊美男子,神态自若地答道:“皇上心里早就有数,又何必拿这个问题来难住玉隆,这要看皇上舍不舍得。”
“哦?”皇上来了兴趣,道:“爱卿觉得应当如何?”
秦玉隆抬首,道:“这次蒙国如此轻易拿下临水,圣上只怕早已知晓缘由,这次出征只怕并不那么容易归来,这局布下了,就不能轻易撤退,不如让庄王前去监军,圣上意下如何?”
孝临帝露出一个看不透的笑容,秦玉隆退出了御书房。
却并不想在房外遇上了一行人,为首的女**装着身,眉黛如画,仿若画中出现的女子,在看清秦玉隆时,眼里闪过一丝涟漪,随后没入无边的沉寂中,秦玉隆只是淡淡行了一礼,随即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而身后的女子愣在原地,咬了咬蜜色的唇瓣,随即进了御书房。
吴谦看着手中的纸条,眼里闪过熊熊怒火,吼道:“苏烟。”
转瞬一个灰色的影子便不知从何处飘了进来,静待吴谦吩咐。
吴谦将纸条砸向苏烟,道:“你速去沈府查清那个戴淑倩,看她到底对小姐做了什么!还有,命苏云派人去云综河里打捞,即使过了两个多月,衣物也还未侵蚀,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知道……”吴谦顿了顿,眼里的悲伤一闪而过,“小姐是死是活。”
从没看到主子这么失控,苏烟愣了愣,随即郑重地答了是。
苏烟,苏云,苏雨,苏雷,四个人围在一幅画前,叽叽喳喳说了大半天,最后齐齐望向画中的女子,只见她静静立在那里,身姿灵动而活泼,正是诧然回头的笑容,眉眼上都俱是笑意,清秀的面容因了这笑容骤然明亮。
苏烟紧了紧手中的纸条,看向那清秀的面容,道:“今夜我们就去为小姐找回一个真相。”其他三人都相互点点头,画中的少女虽然从未蒙面,但是这毫无心机的面容也纯净的笑都打动了他们早已麻木的心,他们希望,这个少女还能回到主子身边,听他们唤她一声小姐。
向来比较浅眠的容华朦胧中感觉有双犀利的眼看着自己,猛得惊醒,看着床畔的人,差点尖叫出声,幸亏那人用手蒙住了她的嘴,让她不要怕。
“三皇子?你怎么在这?”镇定下来的容华看着眼前的男子问道。一个大男人三更半夜出现在自己的深闺,这要是被府里的人知道了,免不了比那私相授受更重的责罚。
一袭黑衣的男子良久未动,直到容华再次出声询问,他才缓缓起身,走到窗台边,声音晦涩道:“我是来道别的,不日父皇会让我领兵去支援外公,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归,便来瞧瞧你。”
容华愣了愣,又是战场吗?曾经也有个人护自己如珍宝,却只身前往战场,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闷闷地道:“三皇子才智出众,定会早日得胜归来。”
吴谦低低笑了声,回过身来,直直看向她,道:“借你吉言,陌儿之事,还未查清,你也不必忧心,我们兄妹相通,我总感觉她还好好活在人世。我离去后,你也保重,我已向父皇禀明,纳你为妃之事,父皇自不会允许沈府将你随便配了人。”
容华愕然,急急道:“你明知道我心已死,这是何苦?”
吴谦走上前来,扶住容华的双肩,看着她隐忍的目光,叹息道:“故人已去,何苦为难自己,我愿意等你,终有一日,你必会念着我。容华,我吴谦无法保证多年后的事,但若我娶你,这一生便只有你一个女人,你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答案,在我出征回来后,给我答案。”
外面传来一阵风声,吴谦皱了皱眉,再瞧了瞧眼前秀丽的女子,道:“记住,娶你的只能是我。”随即跃出了窗外。
容华蹲在床头久久未动,直到双脚麻木,她才慢慢躺下,睁着无神的眼看着帐顶,脑海里回想着吴谦的话,眼里闪过丝动容,随即想到小青,嘴角溢出叹息,小青,你是否还会出现?
日上枝头,寺内好不热闹,青色僧袍远远看去,像一片树海,无云立在木桩上,有些摇晃,随即稳了稳身子,见一旁的无境稳如泰山,便轻声道:“无境,这站桩可有什么诀窍?”
无境一脸鄙视地看了看无云,道:“有没有,在自己的心里。”
“?”无云一脸茫然,“你怎说得这么深奥。”
“哼,料你也不懂,佛说,一切皆由自己的心意领会,你意念自己不动,久而久之,自然稳了。”说着,又漫不经心地瞅了无云一眼,道:“练功时,最忌讳心有杂念,该不是你心里想着什么人,不专注吧!”
无云瞪了瞪无境,随即闭上眼继续站桩。
无境见无云不理,又嗤了声,随即也默然。
其他弟子有的练棍,有的练对战,有的练基本功,无尘时而指点一下这个时而观察一下那个,看见桩上满头大汗的无云,赞赏地点了点头,接着一个小师弟跑来,将无尘唤了过去。
无尘领着藏书阁钥匙,朝着尚佛殿走去,一路上,遇到的师弟都一一恭敬地唤道:“大师兄好!”无尘一一点头回应,到了门口,正巧碰到出来的无桑,无桑唤了声师兄,无尘点点头,进了大殿,走了几步,无尘回头,看着那个单薄的清冷的青色身影,愣了愣,无桑最近愈发让人觉得清冷了。
净空师父正敲打着木鱼,无尘便在蒲团上静坐了下来,直到净空睁开眼,道:“你来了。”
无尘唤道:“师父。”
净空看着这个从小慧根清净的弟子,说到底,无尘才是尚林寺六根最清净的弟子,但悟性还是差了无桑一截,眉目慈善道:“为师不日就要北上,这寺里的事你就得多担着点,无桑下个月就要出山历练,你找时间和他商讨下如今的局势,也好让他有所准备。”
“是,师父。”无尘想到一个问题,“那无云师妹?”
净空笑道:“莫老不久便回,到时自然会接了她的宝贝徒弟回去,这些日子你们便照看着她些。”
“是。”
净空摆了摆手,无尘便退出了房门,想着无桑此时也无事,便去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