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啊,这些年朝廷上下都是你一个人在费心,真是辛苦你了。”
萧宏看这架势,不禁头痛,又来了。话说这贤妃应该才二十几岁吧,怎么那么像一个唠叨的老太婆呢!
掩饰住心中的不满,萧宏恭敬地说道:“为国为民,更为了自家的侄子,臣弟不怕辛苦。”
“可是你如今都二十八岁了,府中还没有个贴心的人帮你操办,这怎么行呢。你母妃去的早,如今皇上又是那个样子。都说长嫂如母,本宫不替你操心,谁还替你操心呢!”
萧宏觉得头都要大了,可是又不能断言拒绝,只能委婉说道:“朝事繁忙,臣弟只等太子亲临朝政,才能想自己的私事。”
贤妃见他又如此说,知是没辙了。
转念一想,贤妃又八卦地问道:“七弟是不是心中有人了。所以才这么多年一直拖着不肯成亲,就是为了那个姑娘守身如玉呢。”说完掩唇八卦地笑着。
萧宏被说中心事,无言辩驳,只是沉默,一言不发。
贤妃看这情形,恐怕自己是猜对了。
她正色道:“怎么不早些和本宫说呢!到底是哪家的姑娘,竟这般眼高于顶,连我们大周的摄政王都瞧不上吗?况且除去尊贵的身份不提,七弟这眉眼相貌,也都是人中龙凤,怎么也不该让你空等这么多年!”
“她还小,过两年再说吧。”萧宏留下这一句,仓皇而逃,可把贤妃乐呵坏了。
这七弟可真有意思,竟喜欢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然抬眼看去,萧宏走去的方向,竟是公主的闺房。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这么些年,摄政王兢兢业业,名不图名,利不图利,他究竟是图什么,她始终也没有想明白。
可如果是这个原因...贤妃不敢再往深里想。
她走到自己的女儿门前,却并不进去,只是不声不响地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看着里面的一切。
只见萧桐正在作一幅画,神情专注,只把萧宏晾在一边,仿佛没他那个人儿似的。
而萧宏却在旁边为她研磨,丝毫不觉得以摄政王之尊做这下人做的是,有何不妥。那眼中的神色,竟是宠溺中带着满足。
贤妃抚住自己乱跳的胸口,原来这么多年,竟是这样!
在往里面看去,萧桐画已作好。那是一副,万里江山图。只是虽说是万里江山图,却并不仅仅是山河风景,而是其中生活着的幸福快乐的人。
萧宏读懂了画中的含义,语气中满含敬佩道:“桐儿虽为一女子,却有男子的胸襟和气魄。”
“无谓胸襟气魄,只是这天下既然在我萧氏手中,我便想让它变成我想要的模样。”萧桐声音清冷,透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萧宏宠溺道:“只要是桐儿的愿望,皇叔定然竭尽全力满足。”
经过这么多年,阿纯若再不明白萧宏对自己的心意,那她就太傻了。
只是知道了又怎样,这份感情,她无法回应,只是她知道萧宏的想法,不再惧怕他坐大谋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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