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这次练青铜不光要克服自己时时刻刻都要昏过去的调换魂魄的**,还要面临一大窘境——
她和谢良辰已经拜过堂了,谢秀才在旁边盯着,他们是务必要睡在一个屋子里的。
只是睡在一个屋子里纯聊天儿吗?练青铜,你还是太低估谢秀才的迷信程度了。
这不,谢秀才刚从镇上回来,就径直进了谢良辰的屋子,直入主题。
“良辰,看得出来青铜身子已经恢复得很好了。拖了这么久没有圆房,为父还是放心不下。家中虽然没有母亲知道你,我想你这么大了,什么事儿也应该都明白,不用为父多说。尽快把事情办了,免得半途而废。”谢秀才不禁红着老脸催促自己的儿子尽快实行床笫之事。
“好。一切听从爹的安排。”谢良辰依旧是那副无悲无喜大彻大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表情。
老秀才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老秀才端来一碗水,递给谢良辰,说道,“这是我今日去镇上的三星庙求来的灵符化成的符水,你快喝了。”
谢良辰不疑有他,皱着眉头喝掉了那涩涩的搀着纸灰的符水,谢秀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
练青铜正在自己的小茅屋里昏昏欲睡,突然谢良辰出现在门前,吓得她一个机灵,随之也精神了起来。
“青铜,既然成亲了,就到我屋里来睡吧。”谢良辰故意将嗓音放大,带着别有深意的微笑。
练青铜竟然不知如何拒绝。她的身份本来就是他的童养媳,没有任何悬念,如果不是她来了,青铜一定会嫁给他。而且,上次也是为了救她才委屈他们匆匆忙忙拜了堂以便给她冲喜···
她实在没有任何借口拒绝,只好吹灭油灯,抱着被子,尴尬地跟在谢良辰身后,一起走进了他的屋子。
老秀才看着小两口进了屋,心满意足地吹灭了自己的灯,等着即将发生的一切按照他的预想发生。
谢嘉辰自然也听到了,他强迫自己不再去关注屋外的情况,将自己的头蒙在被子里。
谢家本就贫穷,一个屋子里勉强只有一张床,分床而睡根本就不太可能。
谢良辰拿起床上的被子,铺在了地上,说道:“你大病初愈,就睡在床上吧。”
练青铜看出了他的意图,于黑暗中感激地笑了笑,也不管他是否能够看见,然后将自己的被子铺在床上,规矩地躺下,装作就要入睡的样子——虽然她在努力地让自己不要睡觉。
练青铜已经发现了规律。只要她熬过凌晨三点,她就不会再跑到那位初雪姑娘的身上了。这些天来,她控制得很好,即便一不小心熬不住睡了过去,那时候的初雪姑娘也已经歇下了,她便可以不用再面对那个诡异的太子。
谢良辰躺在地上,深秋的天气,席地而躺,虽然隔着厚厚的被子,也应该很冷才对。可是他居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烫。特别是…那个地方!
真是太羞耻了。谢良辰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异动惊扰了练青铜,可那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练青铜当然听到了,她只是装作不知——遇上个发情的男人,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身体越来越不对劲,一层又一层的热浪从身体中那处传来,谢良辰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还是忍不住那燥热。就算是再笨,他也应该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更何况,他还那么聪明。想起爹让他喝的那碗符水,谢良辰已经无话可说——为了谢家门楣,他真是低估了他的父亲。一介有节操的文人,居然做起给自己的儿子下药的勾当!
猛烈的药性没有给谢良辰多少震惊和讽刺的时间,他几乎要昏过去。
已经足足半个时辰,谢良辰的症状仿佛一只再加重,根本没有沉息下去的痕迹。
练青铜也察觉出不对。她走下床去,看了眼表情纠结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的谢良辰,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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