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助理话说一半，就见本该跟几位大小姐去花园的顾清越，已是返身朝他们走回来。
手上托举了六个水果瓷碟，也不知怎么做到的，看上去不仅不显费劲，还能游刃有余穿梭过其他宾客。
“……小凡凡，这是？”任茗下意识问了句。
别说他，陆一凡也没看明白。小方助理提醒的事，他很清楚。
刚才也准备陪顾清越同去，毕竟奶奶交代过，他可不能在奶奶下楼前让她缺胳膊少腿。
前后不到两分钟，根本不够走到花园吃两口点心吧。这就……回来了？
“小方哥哥搭把手，”走近递过去两碟，陆一凡和任茗一人一碟，“凡哥、任少，吃点水果，垫肚子。”
任茗接过：“拿这么多？”
顾清越点头：“陈少赵少差不多该找过来了，一起拿，顺便。”
“那俩混球不需要，你自己吃。”任茗还惦记进门就说自己坏话的两人，随口岔开话题，“你不是去吃点心么？”
“谁啊？”顾清越装傻，叉起水果往嘴里塞。
“你。”任茗答道。
“我？不能。我不吃甜食。”睡一天跳过午饭的顾清越，吃完一碟，不客气的消灭另外两份，“唔！好吃。你们尝尝，这个瓜敲甜，吼吼吃。”
嘴里装得满满当当，说话都呶囔不清。
任茗：……（小凡凡，小丫头路数清奇啊）
陆一凡：……（你继续套话，我还在观察）
小方助理：……（主子们，这是自己人）
“有意思，”任茗干脆不搞弯弯绕，直接说，“方才我们可都当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她们可算不上虎，”饿得前胸贴后背，手上不停，“顶多算山猴子。”
态度直白，惹得任茗一阵大笑，胳膊搭上陆一凡肩膀，眉眼风流横生：“有个性，我喜欢！”
顾清越叉水果的手一顿，面露难色，歪头看陆一凡，又歪向另一边陷入思考，视线再次瞥向陆一凡。
任茗不明白了，他不过是夸一下，小丫头至于困扰成这样？
他那可是夸奖！欣赏！
忍不住挑眉问道：“怎么。”
顾清越觉得有必要确认一下：“凡哥，这算我的，还是你的。”
任茗听不懂了，向陆一凡投去询问的眼神。
陆一凡鼻息呼出一声淡笑，伸手掸开搭在肩头的爪子。
拿走顾清越面前已经清空的盘子，信手拈过她的手，把端在手上一口没动的瓷碟递给她：“看来没忘。我来，你拿好，慢慢吃。”
转身面对倜傥的二少，一手随意插进西裤口袋，一手越过顾清越头顶，轻揽住薄薄肩头。
微扬下巴，眉目间痞气十足：“确实有个性，我，喜欢”，觉得不够狠厉似的，又挑衅地补充道，“你，不能喜欢。”
任茗微怔，随即秒懂。
轻吹口哨，两手插兜，揶揄道：“可以啊，小凡凡，不声不响啊。”
一个揽肩的动作，足以显示亲昵。尤其是陆一凡这种对个人距离苛刻，几近绝缘体的人。
此番举动，不仅任茗看懂了，酒会上眼睛一直没离开的有心人们也全都看到了。
至于说看到而不是看懂，是因为真相太过震惊，没人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