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莲,告诉你一件事儿,你可不要生气啊,其实,你、你、你,并没有中毒~那所谓的五毒灭心散,不过是我随口瞎编的,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解药咯。
之前给你的解药,都是我随便找了些药丸骗你的。
还有,那日,你服下的药丸,实际上呢,不过只是一颗泥丸而已,哈哈~
最后,谢过你的那块令牌~
作为报答,就把真相告诉你了,后会无期。”
在看完纸条上的这一串文字之后,虽然上面没有署名,但只看内容,她就知道是谁写的了。
谢春莲恨得牙齿痒痒,嚓嚓嚓几声,瞬间把手中的纸条撕了个粉碎:
“凌紫玉,你、你居然敢耍我!”
曾经,她就猜测凌紫玉估计是在骗她,但那时候看她说得有模有样的,她又不得不相信,毕竟关乎于性命,而且又无法进行验证,那会儿她除了相信也只能相信。
本来,她还担心凌紫玉一走了之、不再将解药给她送来了呢。
如今,凌紫玉忽然派人送来了张纸条,道明了真相,谢春莲心间的愤怒,顿时如浪潮一般猛烈地翻滚起来。
原来,这两个月来,自己一直被凌紫玉耍着!
而且,自己还帮她偷盗了张景雯的出府令牌!
想想,就觉得耻辱!
张景雯虽然知道她的令牌被盗了,却不知是被谢春莲盗走的,凌紫玉出事之后,她也自然以为是凌紫玉偷走的,根本没有想到谢春莲的身上来。
这也是谢春莲唯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儿了,要是让张姐姐知道令牌是她偷的,那还得了?
以张景雯的性格,自然是不会将她饶过的。
好在,有凌紫玉替她背了这个锅。
这个锅,也确实该由凌紫玉来背!
谁让我盗这出府令牌是为了你呢?
……
第二日。
已是腊月二十四。
就要快到春节了。
凌紫玉知道,这边世界与原来那边世界一样,都是要过春节的。
然而,眼见除夕、春节就只有短短几日了,他们却要在外漂泊。
邵宏宇来到宅院,如往常一般,手里还是提了一大堆东西,但是,当他进到屋子的时候,那堆火已经差不多熄灭了,而凌紫玉与乌瞳却都不见了踪影。
“凌紫玉,乌瞳!”
他有些急了,朝着四面叫着他们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忽然,他看到凌紫玉之前睡的地方折了一张纸放在那里,用一个小碗将它压着。
他快步走了过去,弯下身子,把手一伸,移开那个倒扣的小碗,要去抓那张纸,却在这时,三颗闪烁着微弱紫光的紫晶石忽然滚了出来,令他吃了一惊。
目光锁在那紫晶石上看了会儿,他终于抓起了那张纸,缓缓地将它打开,然后看到了上面的字迹:
“四公子,谢谢你这十多天来对我与乌瞳的照顾。对此,我与乌瞳都很感激,而且没齿难忘。
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这三颗紫晶石,你就收下吧。
我们身份有别,为了不打扰你,不影响你的生活,请原谅我与乌瞳的不辞而别,后会有期。”
看完之后,邵宏宇的手不由得颤了一下,他的神色显得无比失落,眸光也是无比的暗淡,就这么愣愣地在那里站了一会儿,丢了魂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过了神来,将手中的那张纸小心折好,收了起来。
然后,他看到了那三颗紫晶石,望了好一会儿,才将它们一一捡起,收好。
凌紫玉并没有在留言中说去了哪儿,他想去找,却不知上哪儿去找。
一时间,他感觉很是茫然,整个人就像是茫茫大海上的一叶孤舟,飘啊飘飘,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前进的方向……
凌紫玉不辞而别,与乌瞳在城内逛荡了一圈之后,离开了京城。
“紫玉姐,这下,我们要去哪儿?”
出了京城,乌瞳问她。
她笑了笑,道:“走到哪儿,就算哪儿。”
曾经,他们有着两个多月的荒外经历,对于在外面的生活倒也不惧。
不过,现在是冬天,气候上比当时的六七月要艰难得多。
好在,没有下雪。
不然,可就惨了。
乌瞳这个人比较随性,荒外的生存能力也比一般人要强,而且如今伤势已经恢复了,倒也乐意到外面去闯荡闯荡。
因为欣名侯府,还有那个采花贼,他也不愿再在京城待下去。
当听到凌紫玉提议说要离开京城的时候,他其实是很开心的。
他们走了半天,大概走了三四十里的路程,准备停下歇脚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车滚轰隆的声音,起身一看,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便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车队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缓缓驶来。
“不好,是官兵!”
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但看到那队人马的服饰还有那种气势,凌紫玉就立刻反应了过来,前方来者是官兵!
这种荒野之地,要是被官兵碰到,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最好还是避之不见,躲起来,免得徒生事端。
她四面张望了一下,发现左侧有一个比较高的山坡,那山坡光秃秃的,草都没有几根,不过上面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倒可以藏一下身。
“我们躲上面去。”
凌紫玉目光望落在那块巨大的石头上面,看了一眼一旁的乌瞳。
“嗯。”
乌瞳应了一声,点头赞同。
他们即刻往山坡上爬了去,但愿不要让那些官兵看见。
历经了这场天灾,天下人丁已经稀少,要是被官兵碰到,就他们这种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存在,搞不好被收去做苦力。
凌紫玉宁愿躲到深山老林里去过着那种与世隔绝的隐居日子,却也不愿被这些官兵抓去当苦力的。
他们很快爬到了坡顶,藏到了那块巨石之后。
他们躲在那块石头之后,喘着气息,片刻之后便听到了那阵车轮滚动的声音从山坡下驶过。
凌紫玉想要探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