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立国天佑
梁正清的筹建工作迅速又稳健地进行。梁正清召开了一系列会议,讨论重大事项。首先是政府名称,筹委会成员的意见大体一致,很快就确定为“天佑国革命军政府”。第二项是军(政府)旗、歌。
夏希周提出以鹰为主,鹰扬虎视,气势威武;姚其昌说,中华儿女乃龙的传人,应是龙旗;蒋天禄说,大清朝用的也是龙旗。还不如用虎旗,虎虎有生气,气势威猛,富有旺盛的生命力。
梁正清说,龙虎鹰都不错,只是格局略小,革命军政府着眼于有朝一日夺取全国政权。各位才子多费点心思。
王涧之昂首说,中国农民占总人口的大多数,何不用镰刀图案,代表大多数老百姓,有“得人心者得天下”的意思。此外,还可加一支枪,寓意天下是革命军流血牺牲,用枪杆子打出来的。
这条意见得到大家的赞同。梁正清说,初定镰刀加枪的图案。至于军歌,就请欧阳副官先写个歌词,下次会议再讨论。
王涧之扫了大家一眼,脸有得色。
第三项是纲领、法令、法规。梁正清建议先成立起草小组,韩一粟等枫林才子多化些功夫,先易后难,逐步制定,共同讨论,最后由军政府各界代表大会通过。
第四项是政府机构设置和人员初步名单。这个议题较大,好在梁正清有个机构设置初步设想,大家据此讨论协商了很长时间,最后暂定六部一室:军事、内务、财政、农工、司法、教育六部和参事室。
政府主席候选人杨时中,副主席候选人侯光煜。由各界代表大会选举产生;六部负责人由政府主席任命,分别是军事部长杨时中(兼),助理上官;内务部长侯光煜(兼),助理梅蔷,欧阳小菁;财政部长梁正清(兼),助理王涧之,于蕙真;农工部长蒋天禄(兼),助理范人鹤;司法部长夏希周(兼),助理韩一粟;教育部长姚其昌(兼),助理欧阳溶泉。有关参事室的参议,由社会上有影响、德高望重的开明人士担任,他们的责任是反映民意,对政府工作起到监督、建议作用。初定参事五人:天佑镇开明人士、隐居天佑山之前任前朝一品京官的郁阳明,富商廖晨星,士绅陆鼎新以及韩侍郎、范翰林。
韩一粟提出异议,别把父亲列入名单,因他早就表示不理政事,唯求安安稳稳度过余生。
梁正清说,令尊文武俱佳,对时势颇有见地,人才不可埋没。
会后,梁正清亲自登门拜访,请他出山助政府一臂之力。韩侍郎再三婉谢说老朽老矣,不达时宜。梁正清失望而归。
天佑国革命军政府在锣鼓鞭炮声中宣告成立。政府主席杨时中、副主席侯光煜和梁正清等六位部长、参事室主任郁阳明在主席台就座时,掌声雷动。自古以来,天佑山老百姓第一次见到由自己选出来的政府公开宣示:“一切以百姓利益为根本,由老百姓决定自己的命运。”
杨时中慷慨合理,达到的效果如《管子·治国》所言:“先王使农、士、商、工四民交能易作。”在王涧之心里有个始终不变的信条:人抬人高。得罪了别人,没人会说你的好话。
王涧之和于蕙真的工作得到杨时中和梁正清的一致称赞。王涧之暗中庆幸,有于蕙真在,自己的点滴好处都会上达天听。
韩一粟的运气没有王涧之好。他当前的主要工作是起草法令法规,文字上的功夫,大多属默默无闻一类;筹建法庭、监狱的紧迫性也不是很高,为此他的工作就显得平淡。
欧阳溶泉的教育部工作却显得有声有色。天佑山区风景如画,历朝历代达官贵人喜欢到此隐居过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闲暇时琴棋诗画缺一不可,吟诗作画代代相传,文人气息浓厚。再加上教育部长姚其昌对诗画情有独钟,欧阳溶泉又是一大才子,他的工作得心应手就在情理之中。
欧阳溶泉走访万家,摸清了分布山上、山下的百姓所受教育极度不平衡:分散在密林深处、峡谷峻岭中的百姓因其生活贫困,受教育程度比其它地方低了许多,有的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贫家子弟迫于生计,将当兵吃粮当作求生办法。军事部新招募的兵员大都是这类人,革命军的文化素质也受到一定影响。而在人口密集地方,私塾先生居多,孩子读书欲望强烈,处处可闻琅琅书声。
欧阳溶泉对症下药,把教育部工作重点放在贫困山区和军队中。他在各种场合、各类人群中宣传“教育为立国之本。”和“学校之盛衰,关系天下之盛衰。”的道理,鼓动了许多人尤其是文人的办学热情。欧阳溶泉顺势而为,聘请了一批有志于教育事业的热心文人到贫困山区和军队中办学校或定期讲课。特别对赴艰苦环境办学者予以优厚薪资。除政府拨付经费外,还发动募捐教育善款,解除了教育经费不足的后顾之忧。与此同时,他组织多次较高层次的讲学、诗词创作交流、书法研究、画展等活动。每次活动,教育部长姚其昌都亲自参加,跟文友们切磋交流,文人雅士备受鼓舞。
政府各部门有效作为的直接结果是革命根据地出现欣欣向荣新气象:粮食生产全面丰收,无论农户或军垦田,都比往年增收一至二成,家家户户都有余粮;牛马猪羊鸡鸭六畜兴旺;三成农户盖了新房;街市繁华,人来人往、客流不断,店铺商家生意兴旺;铁器、五金、染织等手工业作坊纷纷开张;根据地老百姓安居乐业,处处笙歌鼎沸,喜气洋洋。对杨主席和革命军政府的赞颂不绝于耳。
杨时中最感欣慰的是国库有盈余,解决了扩军后经费不足的忧虑;建成了兵工厂,革命军的枪枝弹药有了可靠保障。在当年政府工作会议上,他重点表扬了财政、农工两部。
王涧之愉快所致。前些日听师座提起上官助理亦钟情书画,意欲为你挥毫泼墨,师座今日之飞龙,是否——”
祝升平故意略作停顿,姚其昌笑容可掬接口说:“不错!本座专画此飞龙作为上官助理生日礼物,未知肯笑纳否?”
上官娇羞万状,她深知姚师长对自己爱慕已久,且其为人亦可列入英雄豪杰之类,但自己早已心有所属,不会随便接受他人礼物,何况自己生日尚在数月之后,生日礼物之说过于牵强附会。
上官正在左右为难时,勤务兵前来报告:“侯部长请上官长官、梅长官快到内务部去。”
梅蔷问:“什么事急急忙忙的?”
勤务兵说:“也没什么大事,山外来了一批学生,男男女女一大帮。”
于蕙真笑吟吟说:“上官姐姐快去,说不定有几个大美人呢!”
她边说边拉着上官往外走,到了外面,于蕙真对上官做了个鬼脸说:“帮你解围了吧,还不谢谢我!”
14翠环殉节
枫林镇梅、王两家遭到了灭顶之灾,郝诸葛变着法子逼迫梅仲元和王半镇出钱。他开了一张清单让两家支付现大洋:一、梅仲元一女两嫁,王半镇之子王涧之教唆梅蔷跟欧阳溶泉私奔,两家赔偿郝家经济和名誉损失各三万银元;二、郝诸葛率领一连官兵专程来枫林镇处理梅、王两家事宜,一应费用由两家支付,每家各出十万大洋;三、梅、王两家纵子投靠土匪,与政府为敌,以通敌罪论处。每家罚款五十万大洋。
梅仲元说倾家荡产也拿不出这许多钱。王半镇说,土财主一个,哪有这许多?现大洋还得靠地里长出来呢。
郝诸葛慢悠悠说:“不急,史督军有耐心等你们慢慢筹。反正你们每天喝三碗稀粥,死不了。倘若想不出办法,我来帮你们办,挖地三尺,藏得再深的财宝也会重见天日,你们那些商铺、田产不值钱,总还能凑几个。二位请放心,乡里乡亲的,郝某不会要你们的命。但是你们教子无方,出了败家子、孽种、脑后长反骨的革命党,只怪你们祖上少积德,风水不好。好好的日子不过,革什么命?乱弹琴!”
梅仲元和王半镇平日大鱼大肉不断,山珍海味也没少吃,如今每顿一碗捞不到几粒米的粥汤,一泡尿就完了。两三天下来就饿得头昏眼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平日有再高的心气也熬不住,只得任由郝诸葛摆布。两家的银元早被郝诸葛搜刮一空,王半镇床底下深藏的一坛银元宝,梅仲元庭院银杏树下埋的三箱金银珠宝都被一一挖出,摆在郝诸葛的书桌上,郝诸葛最开心的是梅家那颗鹅蛋般大小的夜明珠,在夜晚散发出荧荧光亮,把书房映照得白天一般。光凭这颗夜明珠,史督军也会让郝诸葛功过相抵,放他一马。
梅仲元的商铺和王半镇的田产,也在郝诸葛的操弄下,或变成银元归入郝诸葛的库房;或更换地契,变成了张三、李四的名字。过了不久,枫林镇的佃户发现那张三、李四不过是二东家,而背后的大东家正是郝诸葛。
梅仲元和王半镇早有预感,落入郝诸葛手中,必定家财尽失,但求家眷平安就算不幸之中大幸。可惜他们没有考虑到郝家除了有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父亲外,还有一个寻花问柳的淫棍儿子。
郝彦斌与齐姨厮混了几个月,尝到了颠鸾倒凤的新鲜,见识过销魂夺魄的花样,渐渐有些厌腻。齐姨看出他的心思,生怕他弃她而去,便变着法子,使尽浑身解数讨他的欢心,还把府内婢女轮流叫来助阵,弄得郝彦斌每次魂牵梦萦,欲罢不能。过了些日子,郝彦斌对府内的新鲜劲已过,齐姨撺掇他坑蒙拐骗把梅、王两家稍有姿色的女子弄过来,接着乱哄哄地混战了一段时间,郝彦斌的目光又盯上了翠环。
起初,郝彦斌犹豫不决,朋友妻,不可欺。王涧之好歹还是他儿时伙伴。齐姨点着郝彦斌额头说,猪脑子!笨蛋都看得出王涧之甩了她,嫌她老实欠风流。说不定你上了她,王涧之心里一百个开心呢!
郝彦斌恍然大悟,请教齐姨有何妙计,齐姨想了片刻,低声说了几句,郝彦斌喜形于色,连连点头说,事成了加倍赏你!
这一天,郝彦斌换了一身崭新的绸缎长衫,摇着一把绸面折扇,悠悠荡荡来到王半镇家,两个士兵见是军师的公子,一句话不问就放他进去。郝彦斌径直闯进王涧民的房间,大摇大摆的坐到太师椅上。
王涧民愤恨说:“又来干什么?我们王家已经被你们郝家榨干,没什么油水好捞!”
郝彦斌慢悠悠说:“涧民贤弟,稍安勿躁。容愚兄细细禀告。此次劫难,祸起萧墙之内,非外姓人不义也。家父带兵回枫林镇,是史督军的命令。史督军说枫林王、梅、韩、范四大才子投靠革命党,造政府的反,是杀头大罪,何况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为杨时中献计献策,听说这次山谷大战就是尊兄王涧之献上的什么‘关门打狗’妙计,使史督军损失惨重。史督军对尊兄恨之入骨,下令务必抓住家眷尽数诛杀。幸亏家父念在同乡份上,为你们几家求情,允许破财消灾,你们几家才性命无忧。”
王涧民黑着脸说:“莫非我王家倾家荡产,还得感谊,王、梅两家早就血流成河,哪还有今日你我兄弟叙旧之事?实说了吧,一切祸根全在尊兄身上!”
王涧民歪着头,气虎虎的不出声。
郝彦斌见他的表情已有缓和,心中暗喜。“我们郝家历来待人忠厚,仁至义尽。远的不说,就说前些日子我暗中放了韩一粟,就足证我郝某侠肝义胆,甘为朋友两肋插刀!”
王涧民展眼舒眉。“如此说来,郝兄今日前来是为释放愚弟?”
郝彦斌笑嘻嘻说:“所言极是。愚兄特来为贤弟指一条明路。”
王涧民身体前倾。“此话怎讲?”
郝彦斌一本正经说:“当今时势,有枪便是王。史督军拥兵十余万,本省上下人等谁敢不仰承鼻息?且督军在各省亦根基颇深,有一呼百应之势。家父在史督军麾下进退自如,算得上有头有脸。愚兄已说通家父,拟保荐贤弟去军中任职,未知愿意否?”
王涧民面有喜色。“此话当真?”
郝彦斌斩钉截铁说:“愚兄何时对贤弟说过假话?”
王涧民含笑说:“愚弟久有投奔史督军之意。家兄去湘西前,就劝说他从军就该投督军,杨时中几千人马不过是草莽流寇,成不了气候。若有令尊保荐在督军麾下谋个一官半职,也算是福星高照了。”
郝彦斌笑着说:“如此甚好。从今日起,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贤弟说是不是?”
王涧民点头说:“那是当然。兄弟之间就不分彼此了。”
郝彦斌说:“既然如此,愚兄有一事相求,望贤弟成全。”
王涧民说:“别说一件,纵有十件,只要愚弟力所能及,必当全力以赴!”
郝彦斌说:“那愚兄就直言相告。贤弟知道,梅家小姐原是愚兄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不料受到诱惑,跟欧阳家小子私奔了。愚兄落得个鸡飞蛋打,人财两空。如今跟齐姨厮混,不过是聊以自慰,排解寂寞,终非长久之计。为此愚兄想寻个有才有貌的贤惠女人,共享荣华富贵。”
王涧民说:“此乃正理,未知郝兄看中哪家千金小姐,欲请愚弟做此大媒?”
郝彦斌说:“算不上千金小姐,却也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已闲置贤弟家中多年了。”
王涧民心头一惊:“你说的是家嫂翠环?使不得!”
郝彦斌盯住王涧民说:“有何使不得?真人面前莫说假话。谁不知道尊兄嫌弃尊嫂,久有休妻念头,他们的夫妻情分早就名存实亡。莫非贤弟与尊嫂久已有染,肥水不肯流入外人田?”
王涧民急忙说:“非也非也!郝兄有所不知,家嫂外表温柔,其实内心十分刚烈。前不久家兄托韩一粟带回书信,明言与家嫂分手之事,家嫂反应甚是?尊嫂与尊兄分居已久,其心态犹如干柴烈火,搁之愈久,欲念愈烈。只是惺惺作态,犹抱琵琶半遮面而已,一旦点燃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不过,倘若贤弟怜香惜玉,郝某决不勉强。”
王涧民迟疑说:“难道郝兄已有妙计?”
郝彦斌在他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会,王涧民犹犹豫豫点了头。
隔了一天,王涧民对翠环说,好多天没见到荤腥,今天托人买了烧鸡,你拿去吃了吧。翠环说,我们一家人落到这个地步,还分得那么清?一起吃吧。王涧民恭顺的答应,却只是看着她吃,自己一口都不尝。翠环才吃了两块就说头有点晕。王涧民说,嫂子病了,我陪你去看大夫。翠环说不用,躺一会就好了。说着就回到自己房中,刚进房门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倒在门边。
王涧民立刻跑到大门口,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郝彦斌正向这边张望。王涧民打个手势,郝彦斌马上跟着王涧民走进翠环房中,把翠环背起来放到车上,然后直奔欧阳府中。齐姨早就等在门口,忙跟郝彦斌一起抬到齐姨房中,平放在床上,翠环依然昏睡不醒。齐姨见她花容月貌,白里透红的脸蛋象熟透的桃子,一碰便会蜜汁四溢。
郝彦斌急不可待地扯翠环的衣衫,齐姨见他笨手笨脚地连个扣子都解不开,便把他推开说,慌张什么,往常的利索劲跑哪去了?齐姨三下五除二就把翠环的外衣脱了。齐姨叫了一声不好,这小伲子倒象有预谋似的,包得如此紧密。
王半镇被抓到郝府后,王府全家被关在家中不准外出,接着几个稍有姿色的丫环又先后被抓走,过了好几天才被放回来,却是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翠环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便把自己象包粽子似的用布条裹得严严实实,即便自己动手,不花半个小时休想解得开。
郝彦斌见到翠环颈项、手臂、大腿等裸露的部分皆雪白水嫩,如凝脂,似白玉,令人眩目;即使尚未完全见到庐山真面目,单从她的脸蛋、肤色、修长的大腿和体形,比起齐姨等女人不知漂亮多少倍!这么一个娇艳欲滴的绝色女子居然久在王府深藏不露,居然被王涧之弃之如敝屣,真正是暴殄天物,天下竟有王涧之这种白痴!
郝彦斌见齐姨的动作明显迟缓起来,忍不住又上来帮忙。两人把翠环翻了几个身,才解开了第一层布条,里面竟然还有三、四层才能见到那神秘之处,而翠环却已在他们的摆布下哼了几声。
郝彦斌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齐姨刚想责怪郝彦斌动作粗鲁,别把人弄醒了增加麻烦,赫然见到翠环腰间的布条后隐藏一把几寸长的尖刀。齐姨心头“通通”的跳,郝彦斌也愣了一下。这一对在风月场上阅人无数的男女从未见过如此有心计、如此刚烈的女子!两人不由自主地停止了动作。
齐姨愣愣地看着郝彦斌,询问怎么办?郝彦斌的脸色涨得通红,哼哼几声。齐姨心想不妙,他的欲火已经烧得旺旺的,不知会做出什么举动。但见他猛地跳下床,跑到梳妆台前打开抽屉,拿出一把剪刀来。齐姨惊叫,你想干什么?郝彦斌也不答话,径直跑到翠环身边,用剪刀剪她下身裹着的布条,不一会便露出红色内裤。
就在此时,翠环长长地吁了口气,睁开了眼晴。她一眼瞥见眼前的景况,大惊失色:“你们——”随即翻身坐了起来。
郝彦斌扑过来想把翠环压倒,翠环狠狠地扇他一巴掌。郝彦斌顾不得疼痛,扭住翠环往下压,口中大叫,阿齐还不动手!齐姨使劲按住翠环的双腿。翠环伸手抓住床边的尖刀,怒喝一声,快滚,要不我戳死你!
郝彦斌愣了一下,齐姨也松了手。翠环趁势下了床,顾不上穿鞋子,赤着脚边用尖刀指着郝彦斌,边向门口退去。
郝彦斌脑羞成怒:“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进了这个门还想出得去吗?我郝彦斌想要的女人有哪个能逃得脱我手掌心!”
翠环打开房门,退到院子里,果然见到大门紧闭,几个端枪的士兵杀气腾腾地盯着她,郝彦斌大声说:“看你识不识相,你是愿跟我享福还是让他们轮流分享?”
翠环环顾四周,无路可逃。她飞步跑到院中那口井边,大呼一声:“王涧之,你好狠心!”话音未落,便纵身一跃,消失在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