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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第九十四章(1 / 1)

下山的路并不难行,只走了一个时辰,秦二就到了山脚下。

起初,秦二也不知该往何处去,后来寻思着先在山脚下的镇子上歇一晚,也好准备些在路上的吃喝。等到隔日,问人打听方向去处,再走也不迟。

小镇倒不像上回他来时那样清冷,许是冬末了,也不再天寒地冻,整日风雪不断了。街市上倒是有些热闹,摆摊做买卖的小贩也不少,不断吆喝着摊上的物品。街道两旁的茶馆酒肆也是人来人往,进进出出。

秦二背着包袱,一路上走走看看,最后寻到了一间客栈。

许是秦二这些日子确实变化极大,从前他若是进到客栈里,没人会搭理他。今日他还没踏进客栈,那跑堂的立马到了他跟前儿,请他入内。

秦二略微诧异,脚下却也没迟疑,背着包袱跟着跑堂的进了客栈里。

客栈里人虽不多,可也没几个空位,若是从前秦二必定要在下头吃喝,再听听旁人说说闲话,以解乏闷。

这会儿他却是只想上楼去歇着,梳洗梳洗,换身衣裳,再让跑堂的给他弄些吃的。

秦二要楼上请,跑堂的自然给他领路。

上了楼,进了房,不用秦二吩咐,跑堂的就说到下头去烧些热水来,一会儿再给秦二端来饭菜。

秦二见跑堂的手脚麻利,干活利索,嘴上功夫也了得,不禁觉着这番鞍前马后之景象,颇为熟悉。

跑堂的下楼之后,秦二放下包袱,歇息了一会儿。而后打开包袱,将里头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

这包袱里头实则也没多少东西,只有他上灵山时所穿戴的金贵之物和一身干净的青色衣裳。

他所穿戴的金贵东西,还是在那什么镖局里,别人给他套上的。这些东西瞧这是好,只是他秦二有些穿不习惯,所以一到了灵山,他就给脱下来一直收着,再没动过。

秦二小心着将要当之物一一包裹了一块儿,就连细碎金物也一并当了,只留了一支簪子。

这支簪子样式普通,并无特别之处,只是乃玉做制,很是入眼。

簪子碧绿,清透无痕,细看之时,只觉有水波横动,温润细腻。

秦二起先没打算留着这支玉簪,只是越看越发喜爱,便将它留下了。

秦二收拾完包袱,跑堂的也将热水送上来了。

虽是冬末,天还有些冷,跑堂的送来热水后,秦二褪下身上的衣物就到了桶里。

水温有些烫人,可秦二受得住,天冷的时候,泡在热水里最舒坦不过了。

这些日子,他这身骨强健了许多,皮肉也紧实了,他自个儿瞧着也有些男人气概了。他若再勤奋些,再上进些,加强练武,这身骨必定更加结实。

一副好身骨,着一身好衣裳,再将背脊挺直了,跨步走路,自是更像个男人,哪里还有从前那污秽下作之态?

秦二这时候有些明白,为何他走到客栈门前,那跑堂的就笑面迎来,没冷眼瞧他。还有先前跑堂的低下姿态,鞍前马后,伺候着来客,他觉着熟悉,那是因从前他秦二就是这般。不,从前他秦二比这般还下作,还没脸没皮。

不过半年之久,他秦二的性子竟收敛了这般,从前认识他的人瞧见了,许是也不信吧!

在灵山这些日子,他有意收敛性子,却不知这是真的收敛了不少,这会儿不认识瞧他秦二的许是当他是个端正之人了。

秦二这时抬手摸着自个儿的面,只觉比以往多了些肉,没那么干瘦了。面皮上也比从前顺滑了许多,没那么粗糙了。

不止这面上顺滑,就连身上一直多着的伤痕也淡了许多,这还是因薛离为他治伤时用了好药,所以他身上的皮肉好些地方都顺滑着。

这身皮肉虽黝黑着,并不白净,可现下总能看了,总算有几分男人之气了。

秦二一边在心头暗叹着,一边仔细洗着身子,将身子每处都洗了几遍才作罢。就连那细小处也用帕子擦洗了好几回,只是这帕子还是糙了点,磨得那处有些痛。伸着指头探去,那处有些肿了,他想着许是方才用劲大了,揉揉且好。

起先秦二只揉揉了,便移开了指头,只是不知怎的又伸手而去。

那处是有些肿,也还痛着,但这指尖怎探了进去,也并不困难。

秦二想着方才无意探入的细软处,这才知道即便有物入内,也并不困难,并无撕裂痛楚。只是得滑溜,那才得入内。

他这是在水里,有水润着,自是滑得进去。这不就是再入了一指头,那也不算疼痛,只是有些不好受而已。

原先他只晓得花楼里,有给女人润滑的药物,但也用得极少。

那些玩弄少年童子的,许是也用药物,只是他想着,那也只是用些动/情之药。现在想来,那些少年童子承受之时,必是也得细细用药,要不早去见阎罗王了。

思绪到此,秦二浑身一震,倏然将埋入那处的手指头拿了出来。

此时,秦二才知腹下有一处已烫了,这处才是需他安抚的。

男人就该用这处寻欢,哪里能玩那脏的。

秦二闭着眼,红着面,烫着身,嘴里喘息着。脑子里只涌现一人的面,不出片刻,他就舒坦得低声哼哼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辰,秦二似乎在木桶里睡了过去,直到外头有了敲门声,秦二才醒了过来。

这一醒来,才知木桶里的水早已温凉了。

见此,秦二赶紧起身,擦干净身上的水湿,着好了衣物才让外头人进来。

跑堂的一进来,就将饭菜端到了桌上,摆好了饭菜,便要退出去。

这时,秦二开口将他叫住,说有话问他。

跑堂的见秦二唤他,这又转了身来,笑着面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尽管告知小的,小的立马给您去办。”

秦二见他这般,心头一怔,忽又想起了原先的自个儿。一时没开口,只怔着面。

跑堂的见此,再道:“客官若没别的吩咐,小的这就楼下去了。”

跑堂的这回话音有些大,秦二回神了,对着他道:“若从此处到青州可是要十天半月?”

“青州………客官这是要前往青州?此处距青州也有千里,若是徒步………这十天半月是到不了的。”

秦二听跑堂的说得也不错,这千里远的路程,徒步前往,哪里能到?只是他并非要徒步到青州,他得买一匹马上路。

“这镇上可有做马匹买卖的?”

“客官若是有马匹上路,赶得急也就七八日能到,若是耽搁了……也得十天半月。”跑堂的言罢,忽又想起了什么,只道:“客官若是需要马匹,咱客栈后院就有,就不知客官满不满意了。”

“下头便有马匹,一会儿你领我下去瞧瞧。”客栈里就养了马匹,这就方便了许多,一会儿去瞧了,若是好马,自然是要了。

“此外………客官还有何吩咐?”

“镇上可有当铺?”秦二身上可每一点银子,只有将那些金贵之物当掉,才有银子可花销。

“这当铺自然是有一间,客官若是要典当,出了客栈往右一直走,就能见着那铺子了。”

秦二问完了话,便让跑堂的领他下去看看马匹,还吩咐跑堂的给他准备些上路干粮清水,明日一早就得上路。

那跑堂的自然领会,只说一切都会照他吩咐办好。

原先秦二还不知要往何处去,从灵山下来,心头就没底儿。寻思着在镇上住一宿,在好生想想,问问这岔口上的路都往何处去,再作打算。

先前在收拾包袱的时候,这就又想了想,还是先回青州去。那人既是在青州失踪的,他得回到青州探探情况。

碧云山庄在江湖上声名远播,在青州自是大门大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碧云山庄大喜,竟闹成这般,青州必定传言甚多。

而如今,他晓得的也不多,自然不知该往何处去寻人。只得先回青州,指不定还能打听点事儿出来,再不行他就回碧云山庄去打听,总能探点那人的事儿。

旁晚的时候,秦二才用过饭,正想到外头走走,再向掌柜的打听打听路线。谁知一开门,就见外头来了人。

他不认得来人,只凭来人身上的衣裳,知来人的身份。

“师兄派我下山,让我将此物交予你。”来人一见秦二,就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给秦二。

秦二接过,也没打开,隔着布料一摸就知是什么东西。

“多谢薛兄。”

秦二下山之时,只来得及与薛离言语几句,便就这么走了。本来留的给薛离的信也没来得及交到薛离手上,这时候薛离还能给他送银子做盘缠,这要他如何感谢薛离?

“师兄交代之事已办妥,在下告辞!”来人见秦二收了东西,转身便走。

秦二正要与他再说几句,就见他下楼而去,似乎很急着回灵山,便没开口留住他。

夜里,秦二将下午去当铺里得了银票卷好,又用布包裹着,最后藏于鞋底下。薛离派人送来的银子也不少,足够明日买马匹。

隔日一早,秦二就动身起程了。

跑堂的早就准备好秦二所需之物,秦二付了房钱饭钱还有马匹的钱,这手上还剩了一丁点碎银,秦二顺手就给了跑堂的。

那跑堂的更是鞍前马后,帮秦二到后院去牵马,还将马儿路上所吃的干草也给备上了。

秦二本不必给他银子,只是这跑堂的实在殷勤,将他所需之事办得妥妥当当,没耽误他上路,他也就顺手给了点银子。

要换做从前,那只有别个人给他秦二银子份儿,觉没有他秦二给别人银子的。

秦二寻思着,要是他从前在庄子里住的屋子没拆了重建,那他还能回去拿了从前存在墙里的银子。

那银子本是存着给月娘赎身的,只是一直没存太多,给月娘赎身少说得上百两。他可没那么多,所以一直给封在墙里,没拿出来。后来月娘给他的银子,他也一并存进去了,就不知现今那些银子还在不?

秦二骑着马一路向西疾驰,少有停歇的时候,若马儿受不住劳累,他就停下来休息。

从前他不善骑术,这腿里总得磨破皮,血红一片。

现今,就是一整日骑在马上,也受得住。

秦二还记得,他到灵山之时,好些时候是躺在马车里的。所以这行程就慢了,他一人赶路,快了不少,再者他少有停下歇息。

一路上也还顺利,许是他少了些下作污秽样,别人也没斜眼瞧他。再者他不止背着包袱,还背着刀,想找茬寻事儿的也少,真有几个他也能对付。

这比他厉害的,他就躲得远远的,就怕惹事脱不了身,他也不好赶路。

路上也没多花银子,只是换了匹马赶路,别的也没什么了。

秦二没日没夜地赶路,等到第六日的时候,已感到疲惫不堪,只好停下歇息。

这日,没寻到客栈,只得在野外歇息。

冬末,夜里还有些寒,秦二寻了一处山洞歇息。

这山洞不大,刚好容得下他与一匹马。

秦二在洞内升了火,又吃了些干粮果腹,喝了清水解渴,最后靠在石壁上就阖了眼。

秦二真是累极了,一小会儿已睡着了。

洞内火光微微,马蹄轻响。洞外声响微微,风声飒飒。

不知何时,借着洞内的微光,只见一道黑影映在洞内的石壁上。此刻这道黑影正朝熟睡秦二而去,秦二却全然不知。

此时,倏然响起一阵马嘶蹄鸣,这才将秦二惊醒。

秦二一醒来,就见身前站着个高大男子。

“兄台可醒了?”

男子出声,秦二才站起身来,打量了男子。见男子样貌普通,身形高大,说话和善,也不像是寻事儿之人,便应了他一声。

“在下夜里赶路,已是疲惫,想寻一处干净之地歇息。怎奈见此处有光,便寻来了,不知在下可否借此处歇息,明日一早便赶路。”

秦二从前是个心小之人,定不容这狭小处再挤别人,现今却是觉着这有何可考虑的?将马匹牵出去便行了。再者他现今正赶路,不想惹什么事端出来,这人若真是个寻事儿的,他秦二如今也不怕什么,手上的刀就没离身过。

秦二答应给男子一处空地歇息,自然是要把马牵到外头去。

一到外头,秦二就见不远处的树下就拴着一匹马,即可知这人是远行,瞧那马蹄上尽是污泥。

进了洞里,那人没歇息,坐在火堆边,手上拿着水囊。

秦二一进去,男子抬眼瞧他,将手上的水囊递到秦二眼前,只道:“兄台可是要喝上一口,驱驱寒。”

换做以往,秦二定会喝上几口,只是明日要赶路,还是得好生歇息,烈酒就不必喝了。

男子见秦二推辞,便自个儿喝起了酒来。

秦二靠在石壁上,本是要闭眼的,怎奈想到外头的马匹,这时开口道:“不知兄台这是要到何处去?”

男子见秦二问话,也没因方才之事而闭口不答,这时只道:“所去之地要行万里。”

秦二听男子说要行万里,这万里之外,秦二还没去过。

“这位兄台又是要往何处去?”

往何处?他秦二不就是往青州去么?算算日子,许是要到了吧?

“不知此去青州还要几日。”

男子听秦二要到青州,便道:“在下昨日从青州而来,今日到了此处。”

秦二一听,心下一喜,知明日就能到青州了,面上也多了些喜色。再寻思男子从青州而来,不知是否只碧云山庄发生之事。

“兄台乃是青州人士?”

“正是。”

秦二听得这声回答,起身坐到了男子身旁,问道:“不知兄台可知碧云山庄数日前所发生了大事?”

男子放下手里的囊袋,只道:“青州众人皆知,在下也听闻不少。”

“兄台可否说来听听?”知男子晓得碧云山庄之事,秦二心头不禁急切起来。

“兄台像是远行而来,怎知此事?”说罢,男子拿起放下一旁的囊袋,喝了一口烈酒。

秦二瞧这人面目和善,心思却多,只道:“这一路上已听了些碧云山庄之事,只是听得不多,竟不知会有这等事发生,众口不一,听着也半真半假。不知兄台可晓得,到底是是为何,这大喜之日竟生变数…………”

男子这时望了一眼秦二,看秦二面上尽是戏谑好奇之色,只当他想听听江湖闲话,便道:“碧云山庄大喜,青州众人皆知。这大喜之日新娘子掀了盖头,当众悔婚。在喜宴之上放下誓言,此生也不会嫁与碧云山庄大少爷为妻。之后不顾父母之命,与一男子私奔,至今也不知下落。”

“这………这不是成了笑话?”秦二想不到那表小姐竟如此胆大,不顾自个儿的名声,敢当众给凌霄难堪,与人私奔。

“这确实成了青州城的笑话,只是那碧云山庄大少爷………在新娘子逃婚后,竟也说此生只愿与一人成亲………而那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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